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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散郎宜州董君墓志铭1226年 南宋 · 魏了翁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一二二、《鹤山先生大全文集》卷八○ 创作地点:湖南省怀化市靖州县
君讳道隆字德从,董氏。
其先濮之雷泽人,自建炎南渡徙常德府
曾大父植,皇奉议郎开封府刑曹,累赠正奉大夫
大父补之,皇朝议大夫荆湖北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,累赠宣奉大夫
父临,皇朝请郎通判池州,赠中奉大夫
妣钱氏,封安人,赠令人。
君以冢适任为迪功郎慈利县主簿,丁庶母王氏忧,不行。
服除,调永州司户,辟差公安县主簿,改湖北京西宣抚司四川宣谕司,皆准备差遣珍州司法参军潼川府路常平司干办公事浔州推官、知建始县,改霍丘,江淮制置司干办公事、知南海县,改平乐通判融州、知宜州
君才资颖拔,神无滞用。
自补吏未上,湖北旱涝,部使者傅公伯成即以摄丞华容,任一道赈济之责,廪饥槥死,药疾贷贫,赖以全活者众。
傅公总湖广饷事,仍寘君幕府,命按行边琐。
时柄臣方开边,趋和者立致通显,君自襄汉反命,条兵閒事甚悉。
奏记傅公,力陈兵端不可妄开,和议不可轻废,傅具以白诸柄臣。
侍御史邓友龙劾免傅官,吴公猎、詹公体仁代之,皆倚君为助。
吴公安湖北宣抚京湖,宣谕四川,又挈与俱。
潜江基城义勇三千为乱,县令方审父子遇害,君往摄事,戮其渠率而抚其馀,民用按堵。
开禧二年冬,我师偾于神马坡,又歼于卧虎谷,虏薄我随、,缳我襄、安,践我荆、复,人情震惧。
君飞书走檄,捷如风雨,逋卒流民剽吏禦人于四郊,而二围涉春未解,君招集不下万众,不惟威令复振,盗亦潜弭。
吴曦以蜀叛,君请扼归、峡以待王师,金州都统制彭辂来归,人情恟恟,君测其无他,单骑出迎,卒为我用。
从吴公入蜀,感激知遇,劬躬朝夕,乃以宣抚制置司议不合,知珍州郭槐劾君离次,考任举将皆格不行。
君改辙之浔,诸台惜其才,委摄浔、贵二彫郡,抚养赒给,散鬻盐货,户口视昔阜蕃。
既而西融桑江蛮徭啸聚,势张甚,守得罪去,君又摄融,未旬日群寇徙避。
邕筦以马政坏,经略赵公崇宪又假君机宜文字摄邕。
罗殿、自杞二国闻之,效牵惟恪。
于是举将再及格,嘉定九年班见,改通直郎,自择鄙小县,期自韬歛。
未至建始江淮制置使李公珏复以书招之。
君惟边遽若此,义不当辞,尽室以东。
霍丘焚荡之馀,披草莱,立民社,盖嘉定十一年之冬也。
楚州俄易守,忠义军反侧,君单骑往,与守相议。
会有南渡门石圭之变,挽军帅翟朝宗以下登城守备山东首领往来窥觇,犹豫不敢逞。
君亟遣使臣寇谦、赵洪喻之,等受命而盟,使复其所。
会虏遣侯挚拥重兵迫涟水,或虑忠义人为之表里,君以成略授之,皆北向争死敌。
凡再捷,人情乃安。
亡何,虏又举国入寇,犯宣化,流民争济,江面绎骚,制帅复以属君。
治战舰,分甲卒,明谍候,布旗鼓,夜遣使臣王文等尽驱滁河之舟大小三千馀,尽列南岸,以伐虏谋,城中士民咸服其敏。
制帅以母忧免官,君亦随去,不复以闻。
南海仅两月,诸台辟循倅,未报,谏官张次贤以宿隙论罢。
广西路经略胡君槻惜其才,复以平乐留之,且俾摄邕州守贰,检防马政之弊,群蛮悦服。
繇是台梱联椟改辟通判融州,仍摄邕莞。
徭寇黄炤、黄南卿掠省丁转鬻于交趾横山砦,民日受其困,而有司莫敢孰何。
君与刑狱使者钱宏祖调洞丁,立硬砦,禽南卿戮于市。
炤闻之,饮药死。
左右二江溪洞自是宁谧。
江提举砦官俸给素仰溪洞,率为所胁制,君请于经略司,拨盐下州粜鬻以廪之,公私咸利焉。
宣州饿莩满野,君至,发私财丐籴于邻郡,民赖以济,诸蛮纳戈请降。
有言于朝廷,召赴行在。
既解印绶,遄有沮前命者。
君既出竟,诸洞徭结连宾、邕酋长犯、象,朝廷忧之,熟念无以易君,即令再任,诸徭速引去。
密遣邕州洞官古知县黄至大以兵袭之,俘馘甚众。
郡计匮乏,又倾私帑以犒勇士,且保任以闻,未报。
六月丙寅,卒于郡,年五十有四。
呜呼!
才非易得而亦非果无也。
古人储才以拟用,匪惟缓急赖之,《棫朴》、《丰芑》、《嵩高》、《烝民》,往往为数世之仁。
乃自世降俗薄,无事则摧折弃置俾不达,有事则湔拔扶持惟恐后。
士惟知国尔公尔,缓而弃,急而求,一人誉而召,一人毁而去,士不以是戚欣也,徒示人不广,且俾夷夏闻之,得以浅深虚实我焉。
初,余以馆职补郡,道荆及归蜀,吴公以宣抚制置司参议官见招至再,皆辞不就,然前后各为数旬留,因得遍阅吴公宾客,精明强济、绝出侪等如君者,固心期之。
然而才者名之府、忌之招,固疑君之老于行也。
卒之一偾一起,终其身。
君取聂氏,故同知枢密院昌之孙女,封安人,前君四年卒。
子男二人,长衡,年二十卒,次嗣孙。
女适从事郎、佥书象州判官起宗
起宗挈其孤护輤还里,其年十二月桃源县仙洞乡杜青村,合葬于聂氏墓。
起宗继为靖州理曹,会余迁靖,起宗慨然曰:「公,吾舅之所善也,铭不可以他属」。
乃为之铭曰:
山木自焚,雉文故翳。
材累则然,义命有制。
偾兴靡常,世涂自隘。
于君何加,坎止流逝。
武陵之原,山环水汭。
我铭章之,尚谷来裔。
新龙怀梵刹砌路记嘉定九年闰七月 南宋 · 赵康年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八七八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九二
飞乌县南一置一候中,有敕赐龙怀院。
黄南衮初舍地基,因以成寺,俗名黄忠院,实衮之曾孙继施常住寺,因以名。
东川俗厚民淳,畏法好善,寺宇最多,屋背相望。
惟其畏法,例被科需,弗克存济;
惟其好善,举子数多,必舍出家,所以此寺屡废复兴,欲绝复续。
怀楚归自云顶,德诠来自灵岩,相望住持,仅存如线。
前乎怀楚,亦衮之苗裔;
今之圆鉴,亦忠之支属。
自隋以来,无虑六百祀,而创始成终,传灯护法,不离黄姓,名岂浪传哉!
山曰龙怀,面势褊窄。
楼观不甚多,一一雄壮;
像法不甚伟,一一具备。
大抵自内及外,诸佛庄严,以至殿堂供具,无非鼎新
旧多圮坏,无复存者,观王大夫碑可知梗概,馀皆师同众营办,观者起敬,识者增叹。
又有可大书者。
寺当孔道,地邻资、普,车马冠盖,往来如织,遇暑则憩,值雨则止,次舍信宿,视此如归。
然众所咨怨,将至而倦,松径弥望,未易捷出。
夏秋水潦,穷冬雨雪,深泥积石,相辅为害。
如是者百步有馀,陟降太艰,负者颠踣,行者腾藉,未尝五十步而后止也。
师以担佛法为己任,以绍先业为己忧,欲夷此路,誓不干众。
发愿以后,医道遂行,活人虽多,所得么么,铢积寸累,成此功德。
凡长五百尺,广一寻,用工二千馀,为费四万二千钱。
运心毕力,凡一百二十旬。
石功落成,当途建门,榜颜龙山
筑土依石,土厚石坚,平险成夷,过者如砥。
桥梁道路皆可观政,有以也。
自内而出,楼观新奇,门庭壮峙,昂昂焉如伟人盛饰而始加冠屦。
自外而入,山明窗绀,宇关锁长,扬扬焉如骊龙睡觉,手玩珠宝。
县之寺共五十四,庄租之夥,聚指之众,此固靡尔下风。
嗣续出一家,修设若一手,以活人所得,出以利人,成我诸佛弟子本愿,他处亦当望风辟易。
康年于尊相,系鼻祖银青创建,传世七八。
中佛维摩相好丈室,为余先世所造。
康年虽入仕二纪,未能添置一椽,才谋效绩,便遭魔障。
来言,敬为作记,且以传世,亦自警云。
宋嘉定九年岁丙子闰七月二十六日丁未后溪不欺子谨志。
小师行坚、师孙传妙、首座圆鉴
按:民国中江县志》卷一六,民国十九年铅印本。
上汤相论边事书1163年7月 南宋 · 薛季宣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八二、《浪语集》卷二一 创作地点:浙江省温州市
某窃见逆亮歼灭以来,国家宵衣旰食,思备边之计,更年积月,迄无成规。
此封疆之臣不能远虑深思,以称庙堂倚属之意也。
某小生晚进,安知军旅,然窃食近塞,经涉四年,见之既详,究之亦悉,故敢辄以鄙陋之见,思补庙谟之万一。
非敢自谓必得,惟所裁择而弃置焉。
冒渎钧严,某下情无任皇惧之至!
一、某闻之《兵法》:勿恃敌之可胜,恃吾之不可胜。
是故先为不可胜。
上策自治,此不可胜之略也。
今北鄙之弱甚矣,窃聆边人之语,谓虏之谋入寇者凡有三说:其一,屯田淮北,使我困于飞挽,而彼坐收其弊;
其二,分军并进,以夺我之江流;
其三,压唐、邓而袭蕲、黄,上游可不战而取。
虽道听涂说,未足深信,使彼计果出此,亦危道矣。
敌今屯军汴、宋、许、蔡诸郡,在形势最为要切。
数年以来,见我军戍单弱,往往分军轶出,觇我空虚;
我军奔走而趋之,其去已远,奔命之役,未尝一日无之,先人制人,恐不如此。
敌既未有可乘之隙,而我之不可胜者又皆若是,日复一日,惧难悠久。
某尝窃论当今之急,莫若因形势而列屯营,宿兵聚粮,分戍险隘,来不与战,去则据险而要之;
重镇诸屯,首尾相救,自处閒暇,不奔命于敌人,非惟足以自坊,而制人之术在其中矣。
敢以近边形便闻见之所及者,疏其要略,条于左方:
两淮为北门屏翰,盱眙、濠梁寔当虏冲,今魏公已有成规,不容复议。
有如虏出顺昌下蔡,则寿春、合淝为之冲。
合淝之南,濡须之坞,夹石之戍,乃吴时历阳皖城之险要,在议者不可不讲。
中流为荆、扬之要领,虏出上蔡,则武昌夏口当其冲,在建炎间,虏尝出此以袭江西矣。
其地里比诸州特近,又坦夷无绝险,宜戍麻城、白沙而以黄之旧州为重,使与安陆之军互相应接。
比缘两淮、荆襄各有分域,此道遂亢而不虞,庙堂之间,尤所当虑。
信阳光州亦古重地,可以藩蔽德安黄州,然而防扼颇难,粮运亦远,若以轻兵杂土人而守,聚忠义军辈屯之,亦可弥缝上游、中流之阙,而为之斥候。
唐邓四战之地,在我与敌有之,皆难为守。
盖屯重兵则粮运回远,轻兵则不足以自立,然我失之则襄、暴露。
沔北尽为敌境,运输屯守尤难为力,如欲坚守二郡,则方城比阳之戍所不可轻。
似闻议者以为无险可凭,第欲填守唐、邓,薄险要而保城郭,窃恐用骑之地,尤非我之所长。
德安北接随、唐,东黄南鄂,西接荆、郢,亦江、汉间一都会也。
其东北有三关之险道,皆出于信阳,而大寨岭为平易。
其南旧镇,直黄陂及旧黄州为不远,西南仵落,乃德安漕舟屯泊之地,泛涢而下,不三日可达武昌鄂州,虽德安屯军亦在其后,此不可不虞者。
荆襄,上游之根本,吴、蜀咽吭之地,国家最为要切。
向来未得唐、邓,守备颇严,今既移戍于边,内镇亦弱。
枣阳以涉贾堑,趋荆南为轻捷,晚唐黄巢盖尝出此;
内乡顺阳,西接嵩洛,最为襄阳要害,亦宜豫为之防。
金、房南蔽夔、峡,西接梁、洋,荆、梁之间一控扼也。
国初征蜀,尝由此以袭夔州,比年用兵,亦尝调其士马入蜀,甚非良算。
今其兵力幸众,更望为之区处,使之专守一面,不复轻为调发。
一、忠义军士,率多淮蔡间人,与虏结怨既深,必能尽力于我。
其将非武勇廉俭,亦无以得其士心,然多自负其长,不能弥缝上下。
故正军诸将,好攻其短,正须曲加抚纳,毋使猜贰。
然其军无粮饷,不免剽掠取资。
以此失北人之心,甚非吊民之意,更乞朝廷熟议裁处。
一、上游粮饷,由沔而达襄、,由涢而入安、随,二水通流则转输无阂。
然此二川方才有数月之水,秋水涸,漕舟不可上通,濡滞转般,费广而中有不给之患,军须急阙,不免役及于民,役民运粮,其弊有不可胜言者。
若为措置,使运输所向如二水之类者,皆以春冬之际集于江口,一岁之食,必令及而辨,其宽民力,不可胜计,惟庙堂察之!
一、某窃观历古南国战守之计,未尝不保据城壁,虽南唐之弱,当周之胜,犹能历岁坚守。
此无他,郡县之兵盖与国兵为二,一专为守,一专为战,则事集矣。
伏自国家渡江以来,专以大军为重,大军一去,无复坚城。
夫民岂不念其室家?
盖无法以自保矣。
某观江汉淮南之俗,其民敦实雄健,涉历世故,颇知用武。
若朝廷不惜少少赋入,蠲其田租,略以陕西弓箭手法维之,使之人自为战,制其勋赏,一同正军,亦严边之一术也。
比年议者稍知措置保甲及山水寨,然初无豫定之法可以必行,缓急无以相维,散者不可复集。
汉晁错之策,似可施用于今,如蒙朝廷孰虑而急图之,使其坞壁粗立,平时可保妻子而不废农桑之业,缓急足以自卫,国家既收其用,全生之赐亦大矣。
一、长江之险,以人为固。
今我兵力单弱,进战则无守禦之备,万一事出意表,可为寒心。
尝论沿江之民习于舟楫之利,如能蠲其徭役,使水手自为团结,立之部伍,假以舟船,以时隶习,而无害其农功,使之稍识旗鼓,专保乡社,守之勿懈,则数万之众可以不费粮饷而集,异时兼正兵而用,亦守江之一助也。
然此非廉干之吏,少假事权、久任责成不能辨也。
不然,徒为文具,扰而无益,行之不如其已,伏乞钧照。
桐汭 宋 · 喻良能
五言排律 押麻韵
东汭波吞岸,西桐水见沙。
祠山千古盛,州宅四时嘉。
前直三峰峻,旁连大洞呀。
黄南清港曲,织女小桥斜。
野店篱为户,春山茧作花。
乌羊难入馔,青果颇宜茶(自注:土人谓猪为乌羊,橄榄为青果。)
绷锦饶新笋,枪旗富嫩芽。
灵山古佛地,丹井列仙家。
铁冶名犹壮,金牛迹尚洼。
滞留三载久,诗板满烟霞。